【鬼灭乙女】哥哥
不死川实弥X妳
亲情向
14000字up长文慎入
这篇我断断续续写了3、4个月,希望大家喜欢❤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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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一次的夜晚集市很是热闹,除了白天就有的吃食、首饰,还有很多不可言说的交易会在这一天光明正大的出来进行着。
妳木然的被男人拉着手走在大街上,明白他将要做的事但却不打算逃掉。逃了也会被抓回来的吧,妳想。
男人骂骂咧咧的推开前方的人,扯着妳的头发让妳抬起头来,让对面的油脸老头能好好端详妳的长相。妳乖乖的让老头审视,甚至当他伸出黑黑脏脏的手抚摸妳脸颊时,妳也没有皱一下眉头。
买了我吧,拜讬。妳这样想。
妳知道这个老头是奴隶贩子,妳也知道自己一旦被买下,就将从此失去自由。但这又何妨,总归能活命,还能有什么地方比待在这个男人身边恐怖,这个恶魔般的男人,妳的亲哥哥。
妳不是家中第一个惨遭哥哥毒手的人。
最开始是姐姐。某天妳听见姐姐在哥哥房里惨叫,第二天妳的父母知道了,他们选择了哥哥,诬陷住在家门隔壁的无赖,逼迫他娶了姐姐。不出半个月,妳就得到了姐姐的死讯。
接着是弟弟。哥哥在赌场闯了祸之后,将妳的弟弟推了出去,任由妳的弟弟被打、被玩弄,你的哥哥就这么冷眼看着,甚至没将弟弟的尸体带回家。爸妈还告诉哥哥,这不是你的错,又将自己辛苦得来的工资尽数放进哥哥向上摊开的手掌心,只因为他是长男。
再后来,是爸妈。长年的劳累、接连失去儿女,再加上妳那不省心的哥哥,让他们病的很重。妳接过了照顾家中的担子,但妳一个人赚的钱总不如父母两个人工作所得,妳的哥哥,在知道父母再也不能赚钱供他花用以后,竟失控的出手打死了妳的父母,只因为他不愿意在父母身上花钱。
这就是妳的好哥哥,一个被父母宠坏的怪物,会反噬养育者的恶魔。
妳和哥哥相依为命了两三个月。或是说被哥哥依附了两三个月。妳跟着邻居的姐姐卖糕点,妳的手巧,做出来的糕点总是卖的特别好,她也知道妳的情况,所以她总会给妳不少工资,好让妳回家后可以少挨点哥哥的打骂。
但妳还是养不起妳那游手好閒又爱赌的哥哥。
今天哥哥难得在太阳下山前回到了家,破天荒的敲了邻居姐姐的门,请她帮妳打扮,还说要庄重点,要带妳去重要的场合。妳那时候就知道,妳要被哥哥卖掉了。
邻居姐姐小声的问要不要替妳制造机会逃跑,妳摇摇头,一方面知道自己跑不掉,不想拖累姐姐,另一方面也想逃离哥哥。
妳生的水灵,表现又乖巧,人贩老头满意的给了妳哥哥很不错的价钱,让一旁的仆役来替妳上手铐脚镣以防止妳突然逃走。
妳很顺从的伸出双手,但手却迟迟没有被铐住,妳疑惑的抬头,却看见那仆役一脸惊恐的看着妳的后方。妳不知道该不该转头,直到人群中传出一声惨叫。
“鬼啊!”
鬼?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,要是真的有,那应该就是妳哥哥了吧。
可是惨叫声此起彼落,妳不得不承认事情有些不妙。
“是吃人的鬼!”
“求求你不要吃我啊。”
“救命啊!”
但每个惨叫声都来不及叫完就嘎然而止,妳终于提起勇气回头,发现人群已经全都倒在地上,肢体残破,满地鲜血。
鬼长的就像是普通的人,她留着长发,身材凹凸有致,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性,除了她那异常高大的身材和尖锐的指甲,以及不属于人类的鬼眸。
妳抬头时她正好一口咬断人贩老头的脖颈,一双眼睛朝妳的方向看过来,这时妳才意识到整个市集只剩下四个人,妳、妳哥、仆役,以及那只鬼。
完全符合妳的预期,妳哥躲到了妳的身后,跟着那仆役一起将妳往前推,送到了女鬼的手下,“我妹给妳吃,妳不要吃我。”
女鬼没有对妳动手,相反的,她死死的盯着妳哥,嗤笑了一声,两只手伸出去,妳哥和那仆役就这么落入她的手掌心。女鬼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。她朝两人脸上吐口水。
“我呸,老娘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懦夫,成天闯祸,有事就让女人担,你们怕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变成鬼,”女鬼把两个男人举起,逼使那两人与她对视,“就是做鬼也不想放过你们这种人渣!”
女鬼咬住仆役的头,同时手用力的将他的身体往后扯,让他身首分离,血喷的妳一身都是。女鬼将妳哥哥拎到妳的眼前晃。
“小姑娘,老娘今天帮妳教训这个混蛋,我会让他死的痛苦一点,等妳看痛快了,心情好了,最后再吃妳,”妳哥哥害怕的颤抖,疯狂的对妳摇头,被女鬼一把按住连转头的空间都失去了,“还是妳想变成鬼,跟我一起去猎捕渣男,虽然他们很难吃,但很痛快唷。”
“呃,不了,谢谢,”妳拒绝了她,妳无法想像自己变成以人肉维生的妖怪,更何况妳不像眼前的女人那般憎恨男人,妳厌恶、害怕的,自始自终都只有妳哥哥一个人而已。
“那好吧,看在妳和我活着的时候很像,如果妳能在我把妳哥吃干净以前,离开我视线范围的话,我今天就不吃妳。”
女鬼说完就开始拆分妳哥的四肢,妳捡回了一命,第一次觉得或许应该要感谢哥哥,但当务之急是逃离这个现场,那才能真正捡回一命。只是妳发现,妳因为恐惧,双脚已经僵了太久,要想逃跑,只能用爬的,但爬的又太慢了。
女鬼拆了妳哥的四肢,就在咬断妳哥头颅的那瞬间,一道白光闪过,女鬼的头落地,化成了灰烬消失在空气中。
“啧,来晚了。”
妳抬头看见一个白发男人,他的身上满是伤痕,这让他显得有些恐怖,他手上还持着刀,刀尖滴下的血告诉妳他就是妳的救命恩人。收刀入鞘,流程顺畅的让妳忍不住盯着看,有点帅气,这是上天派来拯救妳的天使吗?妳被自己的想法愣住了,毕竟眼前的男人长相凶狠,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天使。妳想起了老农夫们聊天的话语,眼前这男人或许正是老人家口中的猎鬼人。
男人也许是看妳始终愣着,没动、没说话、也没有任何反应,他在妳面前蹲下,让自己和妳平视。
“被鬼吓傻了?”他的大手在妳眼前晃啊晃的,终于让妳回过神来。
妳眨眨眼,向他道谢,“先生,谢谢你救了我一命。”
“妳不哭吗?”
“为什么….要哭?”妳愣住了,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问?
“那可是妳哥哥啊,在妳眼前被鬼吃掉,妳不哭吗?”男人不知道看着妳想到了谁,妳只知道他莫名的暴跳如雷,似乎有点鄙视妳的感觉。
“我哥本来就是要把我卖掉的,刚刚还想让女鬼吃我自己逃走,他被鬼吃了,我反而感到幸运。”妳简单的说了妳哥哥的事,“….原本以为会死在我哥手里的,如今倒像是幸运捡回一条命。”
男人沉默了许久,当他站起身来,竟是一脚踹向妳哥的尸体,“老子现在才知道自己没来晚,来的早还得让这人渣留住小命,妈的,又是个比鬼更像鬼的人。”
妳不知道男人为何如此愤怒,但妳觉得身心舒坦,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抚平了,居然有人会这样护着你,虽然是对着已死的哥哥的尸体。
“谢谢你。”这次妳是真的发自内心感恩。
“嗯。”
妳坚持要让男人喝杯茶再走,男人拗不过妳,就跟着妳往家的方向走。妳知道了他叫做不死川实弥,是鬼杀队的风柱,是猎鬼人中最强的人之一,妳也知道了他是收到了风声而赶来妳们镇上,却还是晚了一步。
妳住的那条街实在太外围了,以至于似乎没受到鬼的攻击,只除了……
“怎么了?”妳突然停了下来,让男人差点撞上妳。
“邻居姐姐的推车不在,她去市集卖甜点了……”
男人立马听懂了妳在说什么,“生还者只有妳。”
妳当然知道,妳亲眼看见的。
妳叹了口气,喃喃道,“妳也解脱了啊,姐姐。”
邻居姐姐会住在这条街上不是没有原因的,她是私生女,在这个时代是为人所不齿的,要想活下来,只能靠自己,但总止不住閒言閒语,以及妳哥哥那样的恐怖男人。妳都知道的,妳哥哥也对邻居姐姐下过手,所以邻居姐姐才会带妳一起上市集卖甜点,不只是怕妳被哥哥打,也怕妳和哥哥相处的时间太长,会遭受同样的对待。妳也知道邻居姐姐常一人偷偷的哭,嘴上也常说想死的丧气话,甚至被妳抓到过自残。这样姐姐也许就解脱了吧,妳想。
男人明显听见了妳说的话,但他没有说话。
“先生到里面坐吧,我给你倒杯茶水和做些甜点。”
邻居姐姐留下的食材不多,妳想了想,决定简单就好,正巧红豆馅还剩下一些,也许可以做些萩饼。妳毕竟是以做甜点维生的人,不出十分钟就完成了简单的甜点。
将萩饼和茶水端上桌,男人向妳道谢,妳意外的发现男人似乎喜欢甜食,他不动声色的一下解决掉好几块萩饼。眼见气氛不错,妳准备进入正题。
“不死川……先生。”
“嗯?”男人嘴里还咬着萩饼,讲话有些含糊。
“我能不能,跟你走?”
“妳想杀鬼?”男人质疑的看着妳,“不成,妳资质不行。”
“我、我没想杀鬼的,”妳低下头,妳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,况且妳也不是真的恨恶鬼,妳只是……“我只是需要一个地方活下去。”
男人没有出声,妳不敢抬头看他,妳知道他在等妳说下去。
“我会做甜点,我也会煮饭打扫洗衣,简单的包紮急救我也会,我、我很有用的。”妳抬头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定。
男人没说话,他也不看妳,他继续享用萩饼,让妳在旁边焦急着他的答复。
“妳真的想跟来?”男人吃光了萩饼,终于分给妳一个眼神。
妳肯定的点头。
“去收行李。”
鬼杀队的根据地意外的离妳们镇上不远。
男人带着妳到了一间像是医院的地方,将妳推给一个走出来的年轻姐姐。
姐姐叫做蝴蝶忍,是鬼杀队的虫柱,跟男人是同样的阶级,平时大多做着救助、医治队员的工作。她的头上戴着蝴蝶发饰,笑容就挂在脸上,看起来很亲切,只是她似乎和妳的邻居姐姐一样,虽然的确是充满善意的,但眼底总有一种骗不了人的忧伤。怎么会这么像。
“不死川先生居然会带女孩子回来。”姐姐看着妳,“小妹妹,妳多大了,满10岁了吗?”
“我今年13了。”妳自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,自然是发育不良,身材娇小。
姐姐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缩了一下,随后当作若无其事,用调侃的语气对男人说,“这还是太小了,不死川先生怎么下的了手。”
妳倒是挺感谢这个姐姐没追问下去。
“任务上捡的,说想加入鬼杀队。”
姐姐上上下下将妳审视了一圈,话再出口,语气就不太好了,“她的肺部受过伤,根本无法学习呼吸法,不死川先生没看出来吗?”
“就是看出来了才把人拎来妳这,再说老子也没打算让她当剑士。”
“不死川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博爱了。”
“别管那么多,快帮她看看。”
姐姐把男人推出诊间回避,接着让妳脱下衣服,要检查妳肺部的旧伤。妳犹豫了一下,还是缓慢了拉起了衣摆。
妳听见姐姐倒抽了一口气。
妳像触电一样立马又放下了脱到一半的衣服。妳差点忘了,妳身上有哥哥造成的各种瘀伤、割伤、烧伤,太丑了,果然吓到人了。
“这不是鬼造成的伤,”姐姐的脸色很不好,“妳遇上什么了?”
“我哥……”不是因为妳伤太多太丑吓到这个姐姐了吗?
“我知道了,不要勉强自己说下去,”姐姐轻轻抚摸妳的头顶,“我帮妳治疗吧,比较新的伤也许可以不留下疤痕,但旧伤我就没办法了。”
“我明白的,谢谢妳,这样就很好了。”
姐姐温柔的帮妳脱下衣服,仔细的替妳上药,一边和妳说着话。妳不知不觉被她套出了大半的人生。妳没有在她的眼神中看见怜悯,当然了,妳也并不想要被怜悯,她的眼神更像是透过妳看见了其他的人。
“我的妹妹经历的事和妳很像,只是妳比那时候的她更能干、更坚强,如果妳愿意,妳可以和她一样叫我姐姐。”
“忍姐姐。”忍给妳的感觉和邻居姐姐太过于相似,以至于妳没有什么保留的就喊了出口。
“好孩子。”
忍替妳上完药之后,就让妳坐在那等她,她要去配药给妳,离开前她顺带叫走了等在门口的男人。
两人再次回来,是妳被男人领走,忍神色不愉的在后面,她笑着向妳道别,转过头对着男人却是有些凶狠的话语,“不死川先生,希望你是头脑清醒才这么做的。”
男人没有理会忍,迳自带着妳回到了他的宅邸。
“妳睡这。”
妳第一次知道男人也能把房子照顾的干净整齐。
“谢谢你。”妳知道自己算是被允许留下了,心中忍不住雀跃。也许会是新生活的开始吧,妳想。
“行了,小鬼该睡觉了。”后衣领被抓住,妳就这么被拎了起来。男人将妳扔进房间,接着关上门,动作一气呵成。
的确,经历了一整晚的跌宕起伏,妳的精神体力早已透支,什么也没想就倒在床上睡着了。妳很久没睡的这么安心了,从很小的时候,妳睡觉就会留着一只耳朵,听哥哥回家的动静,随时准备好被哥哥从被窝中拉出来揍,或是给哥哥烧水煮饭服侍他。也不知道是累极了,亦或是这里令妳放心,这一晚,妳睡的很好。
妳没有因为舒适就睡晚,相反地,妳照着过往的生物钟赶在太阳出来前从床上爬起,快速梳洗之后又摸去厨房准备早餐。
妳把早餐端上桌的同时,不死川也出现在了餐厅。他看妳的眼神似乎很惊讶。
“不死川先生,请用早饭。”
“不用这样说话,老子不是把妳捡回来当佣人的。”
这下换妳惊讶了,那他为什么要带妳回来。妳开口求他带着妳时,心里想的不过是报恩和找个活命的地方,同时也相信眼前这人不会和哥哥一样天天打妳而已。如果他不要妳做事,那妳能干嘛,妳要凭什么留在这。
“对、对不起,请不要赶我走。”
“妳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?”他的大手挥向妳,妳连忙闭上眼睛。难道又落入了暴力之下吗,妳悲观又害怕的想着。
妳担心的疼痛没有到来,他的大手放在妳头上,温暖的感觉从头顶流窜到全身上下,妳好想哭。
“啧,怎么哭了。”他轻轻压着妳的头,推着妳到餐桌旁,“坐下吃饭。”
妳擦擦眼泪,用力的点头,“嗯。”
“我平时都是晨练完才吃早饭,妳可以不必这么早起,”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妳的头顶,“小孩子要睡饱才会长高。”
这波嘲讽来的猝不及防。
“我、我还能再长高!”妳不满道。
“那妳得好好吃饭、好好睡觉才行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妳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还是个小孩子,而不是一个需要赚钱养家的女人。
“啧,都来这里了,就把妳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习惯丢掉,会欺负妳的人已经不在了。”
妳真的可以忘掉过去吗?姑且先相信着吧。
在鬼杀队的生活很愉快。
妳不再比太阳早起,但总归足以让不死川在晨练完后吃上早饭。
妳还是会洗衣打扫做饭,但妳不再害怕偶尔偷懒或出小差错会被打骂,老实说除了没饭吃的时候,不死川根本什么也不会发现,妳只是不好意思好吃懒做所以让自己有事忙碌而已。
妳真的长高了,早睡早起的生活、因为不必再担心害怕所以终于挺起的背和抬起的头,让妳快速抽高到妳的年纪该有的身材。
妳的皮肤变好了,用了蝶屋的药,以及被不死川盯着好好吃饭,让妳过去的面黄肌瘦都养了回来,身上丑陋的疤也淡了不少,如今也是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了。
妳开始跑步,因为不死川说妳应该要有逃跑的能力,从庭院绕圈开始,如今妳已经可以跑完一座山了。
妳会识字和写字了,因为不死川出任务的时候会把妳丢在蝶屋,妳就跟蝶屋的姐妹们一起学习。
妳有了自己的羽织、自己的裙子,因为不死川看不惯妳那些别人送的破旧不合身衣衫,声称妳穿那些会给他丢脸,所以让妳去买衣服换掉整个衣柜。
妳懂了基础的药理,因为不死川每逢出任务必带伤,所以妳和忍学了相关的处理方法,并且总是违背不死川的意愿替他上了不留疤的药。
妳慢慢变得开朗,找回了一些小孩子心性,妳甚至敢和不死川吵架了,因为妳喜欢把红豆和抹茶分开吃,但他和妳相反,你们唯一一次吵架就是这么无聊的理由,你们还抓了路过的队员问意见并成功把人吓昏。
妳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小女孩。
最重要的是,妳改姓了。
那是一次不死川出任务不在的时候。
妳帮忍跑腿去买几样不足的药材,在路上被几个鬼杀队员拦下。
“妳就是传闻中住在风柱宅邸那女的?”
“长的这么漂亮,身材也……”
“怪不得,风柱大人艳福不浅啊。”
被几个人围住,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,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眼神,因为妳的哥哥也常常这么看他准备要下手的女孩子。为什么鬼杀队里也有这种人。
妳悄悄把身子蹲低,右脚试探性的后踩。
“想逃?”其中一人眼尖的发现妳的小动作,“我们可是练过呼吸法的。”
他们逼的更近了。
妳再也顾不得手中提的药袋,只得把它视作累赘扔下,在被捉住双手前,从看准了的缝隙中穿过,一溜烟跑走。
“她也跑太快了吧!”妳听见他们这样说。
那是当然,妳心想。他们的风柱大人什么功夫也没教妳,就教了一件事,逃跑如何跑的快又好。区区普通鬼杀队员,是捉不住妳的。
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追来,只是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朝蝶屋跑,那是忍的地盘,那些队员肯定不敢造次,只要进去就绝对安全了。
“唉唷。”妳撞倒了一个人。
“妳在干什么?”熟悉的温度、熟悉的声音,是不死川。
妳整个人放松下来,才感觉到方才那般奔跑已经透支了妳的体力,妳干脆的瘫软在不死川身上,让他把妳拎起来。
“我、我,刚刚,队员……抓我……可怕,像哥哥……。”在不死川把妳扔到蝶屋病床的路上,妳语无伦次的向他告状。
不死川其实听不太懂妳在说什么,但总归听懂了几个关键字。鬼杀队里居然也有像妳哥哥的人渣,还把主意打到妳身上。
我看他们是活腻了,不死川这么想。
“闭上妳的嘴和眼睛,睡觉。”不死川的大手盖住了妳的眼睛,“醒来就没事了。”
再后来,那几个队员都被赶出了鬼杀队,而妳开始发现路上的鬼杀队员们看妳的眼神变了,是有点恐惧也有点尊敬的眼神,虽说再没有用糟糕眼神看妳的人,但敢接近妳的人好像也都消失了。
妳花了好久时间才从其他人口中套到话。原来那天妳睡了以后,不死川和蝴蝶弄清楚了妳发生的事,他们狠狠将那几人教训了一顿,并上报主公将他们赶出鬼杀队。
而那段过程中,传遍鬼杀队的那句话就是不死川说的,“敢把主意动到老子妹妹的头上,你们是想死吗?”
妳和不死川确认过这句话的真实性以后,妳就改姓不死川了。
他愣了一下,随后笑道,“随妳。”
妳知道他很开心妳的决定,妳也从那天以后改口喊他哥哥。
是他赋予了哥哥二字一个新的定义,那不再是让妳听到就颤抖的名词,而是安心、温暖,以及家的象征。
做为风柱大人的妹妹,妳在鬼杀队简直走路有风,加上妳的性格也好,慢慢的在鬼杀队里认识的人就多了起来。妳哥哥,风柱大人,看着妳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小女孩,他也是乐见其成的。
生活平静单纯,妳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哥哥会说要带妳去参加柱合会议。
“我连队员都不是,怎么能去柱合会议?”
“主公大人点名妳去的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哥哥和妳一样困惑。
妳当然去了,在鬼杀队里就没有谁会违逆主公大人的吩咐。只是在前往主公大人宅邸的路上,哥哥不断对妳耳提面命,“听好了,待会不管主公大人叫妳做什么,做不到就别答应。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毕竟妳什么都不会。”
“喂!”认了哥哥之后,这人嘴就更毒了,妳暗自腹诽。
拖着妳一个啥也不会的普通人,哥哥今天光荣的成为了最晚抵达柱合会议的人,刚好没迟到而已。
“不死川,你已经妹控到这种程度了吗,连柱合会议都要带着?”带有嘲讽意味的声音从树上传来,妳抬头看见树枝上半躺着一个下半脸缠着绷带、生有异色瞳的男人,他脖子上的蛇也正盯着妳看。
其实每个柱妳都认识,毕竟他们时不时会串门子切磋对练,妳端上几次茶点后就认识了。
“不死川妹妹!”炎柱精神饱满的向妳打招呼,“妳上次答应我的红薯料理什么时候会有,我很期待喔。”
“炼狱先生,我已经准备好了喔,等你任务不忙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来做了。”
“好!”炎柱看起来很高兴,虽然他一直都是那么高兴的样子,“少女的手艺是真的好。”
“主公大人来了。”有人说。
刚才还一片混乱的柱们立刻列队行礼,妳也立刻照着出门前哥哥教妳的单膝跪下。
“XX,很高兴见到妳。”主公大人第一个说话的对象就是妳,“很感谢妳能做为实弥的义妹陪伴他,妳在蝶屋也带给鬼杀队很大的帮助。”
“主公大人过奖了,我才是该感谢鬼杀队愿意给我一个容身之处。”
“XX,妳愿意加入鬼杀队吗?我听说了妳的肺部有旧伤无法学习呼吸法,妳愿意成为隐吗?”
“主公大人,她不行。”哥哥在妳反应过来以前就拒绝了主公大人。作为最听话的柱之一,哥哥不假思索的拒绝让其他柱们非常震惊。
“实弥,让XX自己决定吧。”
“对不起主公大人,请容我拒绝。这样会让哥哥担心的,但若能有用的上我的地方,我很乐意帮忙。”
“这样啊,刚好有件事需要妳这个年纪的孩子才能办到。”主公大人对于妳的拒绝一点也不惋惜,彷彿早就预料到了,现在要说的才是他真正的目的,“有个对鬼杀队很重要的家族被鬼舞辻无惨灭族了,只留下了一个孩子,他跟XX是同样的年纪,只比妳小一些,但他目睹双胞胎哥哥被害,失去了记忆,我想找个人暂时照顾他,XX能帮忙吗?”
“可以。”妳想也不想就同意了,毕竟已经拒绝过一次就不好意思再拒绝,鬼杀队可是无条件收留妳的地方,总不能永远白吃白住。况且这个任务听起来并不难,妳都能让哥哥乖乖让妳包紮了,难道还会怕一个同龄人吗。
“那么实弥,我就要跟你借一阵子XX了喔。”
“遵命。”
主公大人口中的孩子叫做时透无一郎,他不仅是失去过往的记忆,连新的记忆都少有记得起来的。在鬼杀队待了半个月,他记起来的人屈指可数,主公大人、主公大人给他找的培育者、盯着他吃药的忍,当然了,还有妳。
主公大人让妳暂时住在无一郎的宅邸,至少要在他记忆力到了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程度以后才能走,妳平时就是盯着他好好吃饭睡觉,提醒他房子的格局和物品的摆放位置,或是在閒暇时陪他折纸。无一郎很喜欢折纸,妳刚好也很会折纸,毕竟做手工也是妳曾经的赚钱方式之一。在妳用折纸折服无一郎后,他就记住妳了,连带着妳跟他说的话也多少能记得一些,偶尔还会跟妳分享云朵的形状。
妳算是弄清楚了,无一郎能记得重要的事情,还有他感兴趣的事。这个发现自然是要汇报给主公大人,妳也因此受到夸奖。
无一郎大多数的时间是接受培育者的训练,在他训练的时间内,妳可以回到风柱宅邸或是蝶屋,平时本该学习的东西不能落下,同时也需要看看哥哥有没有因为妳不在就又轻易的自杀式杀鬼。
无一郎在剑术上根本是天才,训练了两个星期就被许可参加最终选拔,过关了以后一个多月就成为了柱。在陪他参加第一次的柱合会议之后,妳就可以功成身退了。
无一郎记不住人,整个柱合会议就一直站在妳的旁边,哥哥看着你们两人的互动,脸上青筋都爆了出来,但碍于主公大人还在不好发作。主公大人一离开,哥哥就挡在了妳和无一郎的中间。
“小子,你既然都当上柱了,那就该独当一面,别再黏着我妹妹了。”
“你是谁啊?”无一郎歪头问。
“无一郎,他是我哥哥喔。”妳见哥哥被无一郎气的火冒三丈,赶紧从哥哥背后冒出头来打圆场,结果话还没讲完就又被按了回去。
“喔,哥哥好。”
“谁是你哥!”哥哥真的快要被气死了呢。
“无一郎,我今天要跟哥哥回家了喔,我会给你写信的,等你任务不忙的时候我再去找你玩。”妳对着无一郎眨眼。
无一郎看懂妳的意思,笑了一下,点头答应,算是与妳达成协议了。
“唉呀呀,不死川先生真是过度保护了呢。”忍姐姐饶富兴致的在一旁看了许久才插话,“是担心两个小朋友早恋吗?”
哥哥意外的没反驳,只是看着无一郎的怒火更盛。
“哥哥你放心,我没有谈恋爱,在你们打败无惨前我都会乖乖的。”
“没有要妳不谈恋爱,只是这小子不行,他可是柱,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柱啊,所有鬼杀队员都不行,妳听见了没有,有生命危险的都不行。”
妳乖巧的点头,按捺住心底想吐槽哥哥他自己就是柱的心思。妳面对哥哥的生存守则就是乖巧听话,不管是过往的哥哥还是现在的哥哥都是一样的。果然哥哥很欣慰的带着妳回家了。
在无一郎成为柱之后没多久,鬼杀队又多了一个柱,少见的是个女孩子,叫做甘露寺蜜璃,称号恋柱。最让妳印象深刻大概是她看见什么都能眼冒爱心这件事,还有给她做饭必须要做至少二十人份才足够,因为这样所以哥哥禁止妳给她做饭,最多只能跟她一起研究甜点。
对了,说到甜点,妳和蜜璃交上朋友的原因就是甜点。她不知道哪来的门路弄到一堆西洋甜点的食谱,在发现妳的甜点长才以后,整天拉着妳研究那些甜点。
妳觉得她是很特别的人,很想谈恋爱,也很会从别人的眼里看出恋爱的端倪,但唯独看不出蛇柱伊黑先生对她一见钟情。妳每次和蜜璃讲话时都难以忽视蛇柱那快要将妳烧死的视线,只能靠着试探蜜璃对蛇柱的想法让躲在暗处的蛇柱听的开心,好免去蛇柱对妳的敌意。
妳很希望蜜璃和蛇柱能把他们的双向暗恋说破,但妳也很清楚,鬼杀队的人不能轻易给予许诺,毕竟生死不定,随意给出许诺反倒是不负责任的。如果有一天能打败无惨,那时妳就要努力让这两人在一起得到该有的幸福了。
在蜜璃到来之后,鬼杀队又平稳了一段时间。直到妳14岁这年的最终选拔。
哥哥真正的弟弟,不死川玄弥,参加了最终选拔,甚至在柱合会议上被主公大人提出,但哥哥对众人否认自己有弟弟,说什么唯一的兄弟姐妹只有妳这个捡来的义妹而已。
妳从隐的閒谈中听说了新队士有个人名字和风柱很像,没多久妳就在蝶屋遇上了不死川玄弥本人。他长的很凶,脾气就跟哥哥一样暴躁,妳怎么想都觉得他们是亲兄弟。那时他还不知道妳的身份,只把妳当成蝶屋的护士,不特别理会妳,但在妳靠近时会脸红闪开,他是个不擅长和女孩子相处的人呢。
妳和玄弥真正意义上的认识不太愉快。
玄弥来风柱宅邸拜访,但哥哥不在,妳就接待了他。
“妳为什么在大哥家里?”玄弥的语气很不好,吓得妳抖了一下。
“我妹为什么不能在我家,你才是为什么在这吧?”哥哥正巧进了门。
“你是用她来取代我的吗,是因为她所以才不认我的吗?是这样吗,大哥?”
妳被玄弥指着,心里慌乱。哥哥真正的家人出现了,妳会不会就此被赶出去。万一玄弥说的是真的,妳一直都是作为一个替代品而被接纳的,那么,妳该怎么办。
“她听话你听话吗,我叫你退出鬼杀队你退了没,你听好了,只要你一天不退出鬼杀队,我就一天不会认你。现在给我滚。”哥哥生气的走了,妳甚至可以听见他用力甩上房间门的声音。
妳和玄弥相对无言。
“玄弥哥,我送你出去吧。”
“妳……叫我什么?”
“玄弥哥呀,你也是我的哥哥。”
“大哥他只认妳,又不认我,妳乱喊哥哥会被他骂的。”
“哥哥他才没有不认你,他只是在生气而已,只要你退出鬼杀队就好啦!”
“妳在说什么?妳和大哥串通好的?”
“我才没有,我是自己猜的,因为之前主公大人想让我去当隐的时候,哥哥也是拒绝主公大人了,我就听话没答应,后来哥哥就很开心呀。玄弥哥,你为什么一定要加入鬼杀队呢?”
“因为我要向哥哥证明自己,成为柱的话就能和哥哥平起平坐说话了吧,那时候我就可以跟哥哥道歉了。”
妳完全听不懂玄弥奇妙的脑回路,他未免也太不了解哥哥了吧,明明只要服软就能解决的事,玄弥是怎么想出这种绕一大圈的方法的?
“那就……随你吧。”
送走了玄弥,妳第一次没有回去风柱宅邸。妳心里很乱,妳不像玄弥有奇妙的脑回路,妳听的出哥哥的话里对玄弥有多重视,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佔着风柱妹妹的这个身份。
只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在外面乱晃不是明智之举,可鬼杀队里除了风柱宅邸,还有哪里是妳的容身之所呢。蝶屋吗?但夜晚的蝶屋总有许多伤员,去打扰她们也不太妥当。也许可以去找无一郎,如果他没有出任务的话。
妳还是满幸运的,无一郎今晚没有任务,他让妳进了门。意外的是,岩柱悲鸣屿先生竟然也在无一郎的宅邸。
“悲鸣屿先生,不好意思打扰了,请问您和无一郎在讨论要务吗?”
“无事,只是关心一下后辈,妳也坐吧。”
妳安静的坐下,听着悲鸣屿先生关心无一郎的生活和任务,思维却飘散回了风柱宅邸。哥哥不知道会不会担心妳,还是他已经满心只有玄弥哥了呢?让玄弥哥接受妳会是一条能走通的路吗?
“XX!”无一郎的叫唤声拉回了妳的思绪。
“妳在想什么,我们叫妳好多次了。”无一郎看起来有一点担心。
“我在想哥哥的事。”妳把玄弥和哥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们,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忧虑,“如果哥哥不认我了我要去哪里?玄弥哥又会不会被哥哥打残?”
“不死川是很温柔的人,妳大可放心,他自始自终都是真的将妳当做家人,并不是谁的替代品。”悲鸣屿先生把他大而厚实的手掌放到妳的头顶,妳半颗脑袋都在他的手心里,“至于妳说的玄弥,我倒是很想见一见……”
哥哥暴跳如雷的将妳从霞柱宅邸捉回家,对于妳大半夜没报备就待在男性的家里非常生气,虽然说他听悲鸣屿先生说了妳的烦恼以后就沉默着没有骂妳,但代价是他把妳看的更紧了,不许妳四处乱跑,就算出任务把妳放在蝶屋也一定要亲自接送才放心。
以至于,一直到妳再次在蝶屋遇见玄弥,才知道他被悲鸣屿先生收为弟子了。
“真的很谢谢妳……”
妳和玄弥的关系意外缓和了,他也认下了妳这个妹妹。你们在以为哥哥不知道的情况下多有来往,妳甚至常在聊天里面偷渡哥哥的好话,想要缓和他们的关系,虽然玄弥总是坚持着不愿退出鬼杀队,但妳能看出他的心态有了些转变。至少他不再认为他和哥哥之间的问题只有他成为柱才能解决了,他跑风柱宅邸跑的越来越勤快,只不过还没退出鬼杀队的他仍然每次都被赶出门。
作为每天生活在一起的家人,妳对于哥哥的状态很敏锐,妳察觉到他对玄弥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,事情看起来慢慢在变好。
本该是这样的。
在妳努力让不死川兄弟二人互相理解、和好的时候,上弦接二连三的出现了。刀匠村的那次玄弥、无一郎和蜜璃都受了伤,妳在蝶屋待了好久,尽量妥帖的照顾他们。不过妳主力在照顾无一郎,因为蜜璃有总是偷偷摸摸来的蛇柱,玄弥体质特殊好的快,并且他也一样有总是偷偷摸摸来的风柱大人,妳哥哥。
刀匠村之役后,鬼杀队的气氛变了。队员们都被集结回到总部,开始了从未有过的柱指导。妳身边的人都忙碌了起来,妳也没閒着,除了在风柱宅邸帮忙弄醒、照顾被敲晕的队员们,妳还有在蝶屋的工作,协助忍姐姐和珠世小姐研发解药,当然了,妳的功能是递茶倒水送饭。此外,妳正式拥有了一只鎹鸦。
妳不明白主公大人分给妳鎹鸦的意义,直到某天主公大人私下召见了妳。
“实弥向我提出了请求,”主公大人的语气一如往常的亲切,只是他已经无法起身了,所以此刻妳其实是跪坐在他的床边,“他希望我把妳送离总部,以保安全。”
妳明白自己基本上只是拖油瓶的地位,万一出了事,妳还得让人牵挂。妳立刻就想答应,但主公大人却又开了口。
“但是,忍也向我提出请求,她希望由妳保管让鬼变回人类的备用药水,另一管由香奈乎保管,但她也要上战场,并不能保证留到最后。”
妳沉默。
“如果妳选择安全,那明天妳就和辉利哉一起走;如果妳选择另一个方案,那么妳回到蝶屋之后,忍就会把事情都交待给妳。”主公大人停顿了一会,突然咳起来,妳手忙脚乱的要帮忙,却被他抬手制止,“这是我的宿命,不必强求。XX,顺从是一种美德,但并不总是对的。顺从心中认为的正义,那才是鬼杀队的精神。”
主公大人一席话精准打中了妳的痛点,从以前到现在,妳都是靠着顺从二字活下来的,妳最擅长的就是摸清每个人的脾性和地雷,然后交替使用顺毛和听话两招。妳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,妳是害怕,怕会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。
主公大人这就是在叫妳决定要不要踩下哥哥的地雷。
妳知道哥哥和妳的想法是一样的,害怕失去家人。可玄弥和哥哥之间的事让妳明白,如果没做点什么,那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真正后悔。更何况,哥哥只想到了保护妳,却没想到万一他出了事,妳也一样没了家啊。
想到这里,妳下了决心,“主公大人,请让我在决战发挥小小的作用吧。”
“嗯,我知道妳是个好孩子。”
妳没有迎来哥哥的责问,因为他根本没有这个机会。第二天晚上,战争就爆发了。
前一天才和妳说过话的主公大人,自杀式的造成了无惨的创伤,无限城开启,战争开始。
妳待在蝶屋,和小葵以及三小只不停的祈祷。捷报不断传来,却也总伴随着不好的消息。忍姐姐第一个战死了却让香奈乎和伊之助有办法接手打倒了上弦二。水柱和炭治郎打败了上弦三。上弦一也被击倒了,但是无一郎、玄弥战死。
消息传来的时候,房内的人都忧心的看向妳,毕竟一个是妳哥,一个是妳最好的朋友,但妳没哭。妳难过吗,是的,妳非常难过,可是那个瞬间充斥妳脑海的只有哥哥,他目睹了玄弥的死,他能承受吗。妳的担忧盖过了妳的悲伤。
可妳什么也做不了。
直到黎明前夕,战场转移到了地面,妳们也站上了前线,作为医疗人员努力着。无惨终于被打败了,可有好多的人,妳们救不回来。胜利伴随着惨痛的代价。
上天总是不会让事情发展的太过于顺利,但却不介意让悲惨的事情更加惨烈。给了无惨致命一击的炭治郎,变成了鬼王。
妳看见祢豆子飞奔而去,用自己的怀抱让炭治郎的动作慢了下来。妳又看见香奈乎摸了摸口袋后脸色惨白,妳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香奈乎,接住!”妳终于发挥了作用,这最后一份解药用在了炭治郎身上,一切都落幕了。
战后康复、休养生息的日子里,鬼杀队里的关系大都和解了,尤其是哥哥和水柱,还有哥哥和灶门兄妹。哥哥身上的刺都软了下来,原来只有妳能看见的温柔一面,现在终于展现在外。
接下来,真的该是平凡幸福的日子了吧。
“妳走吧,不要再跟着我了。”妳从没想过哥哥会向妳说出这样的话,世界都和平了,他为什么反而要赶妳走了?
“我只剩下四年,”哥哥抚摸妳头发的动作依然熟悉,“妳跟着我回去,除了替我收尸,四年后,妳该怎么办?”
“我……”妳知道的啊,开启了斑纹的人活不过25岁,哥哥今年21了。
“妳快走吧。”哥哥连妳的行李都收拾好了,他把包袱放进妳的手里,“蝶屋、那几个小鬼,都挺好的,妳找个地方去吧。”
“我哪都不去!”妳用力的把包袱丢在地上,“你的手受了伤,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做的,让我照顾你吧。我不会走的。”
“当初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,我怎么可能让你孤单的度过生命最后的日子,我们不是家人吗?”
“是啊,”哥哥被妳连环炮般的质问给弄得语塞,良久,他才哑声道,“……那四年后呢,妳要怎么办?”
“那就四年后再说。”妳第一次大声的向哥哥吼道,“你是我哥哥!”
哥哥像是被妳难得的气势给吓到了,一时之间沉默下来。
他最后同意了妳的决定。
那时候妳并不知道他会为妳做这么多,甚至低声下气的去拜讬人。
四年的日子过的很快,也很安静平凡而幸福。你们先是回了不死川家安葬玄弥,接着开始了四处旅游,体验很多新的文化,大开眼界。
大约三年半的时候,你们到了炭治郎的老家拜访。本来只有预期看见他们三人组和祢豆子,但意外的是鳞泷先生、水柱,还有香奈乎都在。
水柱和他的师父是因为拗不过炭治郎,所以在水柱的身体开始变弱之时,就搬到了炭治郎这。而香奈乎,似乎是和炭治郎在谈恋爱,只是炭治郎也开了斑纹,所以他们并没有结婚的打算。
“这里挺好的啊……”哥哥环视一圈,看起来对于这里的环境很是满意,“那我就把我妹妹留在这了,请你们务必照顾好她。”
哥哥居然向炭治郎他们磕头了。
“哥哥!”
“不死川先生!”
妳和炭治郎同时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“哥哥,说好了让我照顾你到最后的!”
哥哥给了妳一个不赞同的眼神。
“妳这样,我该怎么放心的离开?”
妳不是不明白他的用心,但妳只想好好的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。
“我能照顾好你,也能自己活下去。”妳说的倔强。
“妳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丫头。”哥哥的语气软了下来,妳知道他心软了。
“不死川先生,请容我说几句话。”炭治郎打断了你们的争执,“您说起要让她留下时,闻起来非常难过,您确定要这么做吗?无论是什么时候,XX都可以来和我们一起生活,不必,急于一时。”
“你们师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。”心里的情绪被点破,哥哥久违的抱怨了一句。
妳知道他听进去了。
“我死了以后,妳不要傻傻的一个人生活,去找那几个小鬼,我都交待好了,妳就和他们一起过日子。妳毕竟是女孩子啊,和他们一起更安全。”妳连连点头。
在哥哥开始咳血之时,妳们就回到了风柱宅邸,因为哥哥想要死在熟悉的地方,在这个承载他一生努力和血泪的地方。而妳的理由则是这里离改建成医院的蝶屋近,就算哥哥的死是已经注定了的,妳也希望他能够不要那么痛苦,能够离开的更有尊严。
妳握着哥哥的手,感受他的温度慢慢下降,认真的听着他交待遗言。
“我想和玄弥葬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妳和他们住一起,但绝对不可以嫁给他们,他们三个都是笨蛋……”
“……小女鬼,喔她现在不是了,性格还不错,适合妳交朋友。”
“……要和蝶屋还有小主公保持联系,不要忘本。”
“……不要傻傻被人欺负了,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……”
“……不要太早来找我。”
他每句话都是在替妳安排未来,妳感动又感伤,努力想克制住却还是流了满脸泪水。
“丫头……别哭了。”他想擦去妳的泪水,但他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,“我看见玄弥来接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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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
就是有我这种在很多人看完之后才要放说明的作者~
因为作品发表前属于作者我自己,一旦发表,它就属于读者,我不想影响读者的解读。
但还是很想说,所以这么晚才放,发现的人就是有缘人。
相信大家看完可以发现,这不仅仅是一篇女主视角的乙女文,它其实是女主的成长故事,只是背景是鬼灭,而实弥是她的「重要他人」。
底下是一些阅读的小提示(虽然看到这里代表妳已经看完这篇文了):
第一个我非常希望大家有注意到的是,标题取「哥哥」二字的意义。
这篇就是以这两个字为线下去写的,女主有三个哥哥:原生家庭的哥哥、实弥、玄弥。有三种相遇、三种相处模式、三种面对死亡(永别)的态度。
原生家庭的哥哥是很可怕的形象,他是女主的儿时梦魇,也是女主性格软弱顺从的原因。实弥将她从恶梦里拉出来,告诉她还有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,有另一种生活方式,家庭有另一种定义。到了玄弥,女主成长为可以给予情感上支持的人,她因为在实弥身边寻找到家的感觉,所以也希望不死川兄弟能把自己的「家」给找回来。
三次死亡,女主只哭了最后一次。
第一次她不哭,因为她多少有恨,并且在原来的生活里学会伪装自我,所以连喜极而泣、劫后馀生都没有,大家应该可以发现一开始女主面对实弥、忍的状态其实都很冷静。
第二次她也没哭,但已经不同了,她是忍住没哭。她并不是从没血没泪变成有血有泪,而是从竖起高墙到敞开自我。
第三次她哭了。这边就留给大家去体会。(还可以猜猜我为什么要停在这里)
第二条女主成长的线,在于「推手」是如何将她从过去的束缚中推出来。
第一个推手其实是最前面出现的女鬼,她告诉女主,她有奋起反抗、为自己努力、为自己而活的可能,虽然女主并没有选择成为鬼,但是「改变」的可能性已经在女主心中种下了种子。
第二个推手是实弥和女主的对话,实弥告诉她,“都来这里了,就把妳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习惯丢掉。”女主心里开始有了要努力和过去道别的想法。大家也可以在后面的段落看见女主的努力,但是过去也形塑了她的性格,这一直没有改变。
直到第三个推手,主公大人点破了她的想法,循循善诱让她有突破的可能,而大家也可以看见女主真的摆脱过去,不仅仅是在大战前的选择,而在大战后两次和实弥的争执也是,她终于从「听话是活命之道」的阴影中走出来,有了鲜活的样子,也可以为了自己所重视的人而「不听话」。
我只偷偷的提示大家两条重要的线,至于我究竟想说些什么,就留给大家自行理解啦~
以上就是我超级囉唆的作者有话说,谢谢耐心看完的妳/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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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阵子会把一篇库存的联文发出来,然后我就要闭关考研去了,所以转世什么的我只能跟大家说我们有缘江湖再会,毕竟考完试后我也不敢保证手感还在不在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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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带一提,未来可能写的文在这=》脑洞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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